纳斯达克生物科技指数已回落至2019 年的水平。生物技术公司处境艰难。裁员、切断研发管线、出售非核心资产、甚至破产的消息层出不穷。

美国生物科技似乎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但你可能不知道，美国生物科技一级市场的表现却恰恰相反，投融资依然蓬勃发展。

第二季度，美国生物制药行业一级市场融资规模达60亿美元。虽然比上季度减半，不如2020年和2021年的融资，但比过去几十年同期要高得多。

显然，美国生物科技的一二级市场正在上演一曲冰与火之歌。那么，这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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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级市场状况20多年来最差

当港股生物科技泡沫破灭时，国内市场一片灾难。但事实上，生物科技股价暴跌并不是国内投资者的专利，美股投资者的伤害更大。

去年2月以来，美国生物科技ETF-SPDR（XBI）跌幅高达65%，纳斯达克生物科技指数（NBI）也从去年7月高点一路跌跌撞撞，最高跌幅近40% 。如上所述，两者均已降至2019 年的水平。

即便指数表现如此，个股更是惨不忍睹。今年1月，The Motley Fool统计了100多家美股市值低于手头现金的上市生物科技公司。

现在，情况可能会更加悲惨。与1月底相比，美国生物科技ETF-SPDR现已下跌近10%，纳斯达克生物科技指数则下跌3.1%。

按照美国倒闭药企的发展规律，二级市场股价崩盘后，药企再融资遭遇障碍，资金链出现问题。他们往往首先选择裁员、减少管道等方法来控制成本。这正是美国生物技术行业目前正在发生的情况。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觉得这是美国生物科技行业发展至今最黑暗的时刻之一。没错，就连美国风险投资公司Atlas Venture 的合伙人Bruce Booth 也表示：

“这比2018年第四季度和2015年下半年短暂的‘天塌下来’时期更糟糕，也比2008-2009年大衰退的金融危机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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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融资仍火爆的一级市场

尽管美国生物技术二级市场正在经历严冬，但一级市场的情况却恰恰相反。

PitchBook数据显示，2022年上半年，美国生物科技行业一级市场融资额近180亿美元。这一数字是2017年融资额的1.4倍。2017年被市场公认为投融资旺年。

但如果从时间点来看，美国生物科技一级市场的融资额仍然有所下降。 2022年第二季度，美国生物科技一级市场融资金额仅为60亿美元，环比下降超过50%，同比大幅下滑。

需要注意的是，即便如此，第二季度的融资金额也远远超过2017年之前的同期，甚至超过2013年全年。

2022年6月，美国生物科技行业甚至完成了融资25亿美元的壮举，这也是融资金额最高的月份之一。

如果不看2021年市场最繁荣时刻的融资高峰，但与几年前相比，今年上半年美国生物科技行业的融资环境依然繁荣。

更重要的是，生物科技在一级市场的融资估值似乎并没有下降。 Pitchbook数据显示，2022年第一季度、第二季度和6月，Biotech投前和投后估值中值仍高于往年同期。

这表明，尽管二级市场状况极其惨淡，但美国一级市场仍然有大量资金资助未来创新药物的研发，生物科技公司仍然受到资本的青睐。

那么，生物医药寒冬为何一级市场依然如此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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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金周期滞后

某种程度上，这是因为二级市场到一级市场的传导周期存在“滞后”。

这里的滞后不是指情绪的“滞后”，而是指资金运用的“滞后”。

过去，市场行情好的时候，投资机构会筹集大量资金。仅2021年，美国整个一级市场机构融资就达到1130亿美元，创历史新高，生物科技风投也不例外。

布鲁斯·布斯表示，这些资金大部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使用，但未来必须使用，而不是像对冲基金那样坐拥“现金”，因为机构必须对LP进行核算。

由于这些封闭式投资工具的寿命大多在4年以上，机构仍有充足的投资时间。为此，虽然生物科技二级市场惨淡，但一级市场投融资依然火热。

这也意味着美国生物科技行业真正的至暗时刻尚未到来。如果二级市场持续惨淡，鼎盛时期的融资耗尽，一级市场也将开始降温。

Bruce Booth表示，“我怀疑在未来的资本削减过程中，会出现一种引力将高估值拉向地球的现象。”

当然，情绪无需过于悲观，因为Bruce Booth预计未来几年一级市场仍将有足够的资金支持生物科技。

事实上，今年二季度，美国生物医药基金募资70亿美元，多家历史悠久、业绩优秀的知名机构完成了新一轮资本储备。

如果未来二级市场出现逆转，一级市场的“水源”必然会再次充裕，整个市场将开启新一轮的繁荣周期。然而，该节点何时到达还有待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