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恩怨

2017年10月27日15:25（北京时间10月27日21时20分），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突然宣布独立：无记名投票结果显示，加泰罗尼亚议会以70票对10票反对、2票弃权宣布独立。该地区正式脱离西班牙独立。这是21世纪首次有地区大国宣布独立（苏格兰公投只投票但没有宣布独立；塞尔维亚和黑山不被认为是具有足够影响力的大国）。上一次类似的独立事件可能要追溯到科索沃和南斯拉夫。一方面因为这次“万古长存”的独立事件，另一方面，任何独立运动都会给地缘政治乃至国际局势带来血腥混乱。因此，这次加泰罗尼亚独立事件也备受关注。

加泰罗尼亚和西班牙之间的世仇已经持续了近千年。现代西班牙国家是在伊比利亚半岛北部的天主教小国联盟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这些小国在11 世纪至13 世纪期间反抗阿拉伯的统治。当时的加泰罗尼亚

亚洲与西班牙的前身卡斯蒂利亚（西班牙语又称“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有着平等、独立的政治关系。 1137年，巴塞罗那（现加泰罗尼亚首都）伯爵拉蒙·贝伦格尔四世与阿拉贡女王订婚。加泰罗尼亚被并入阿拉贡王国，随后阿拉贡和卡斯蒂利亚合并，形成了今天西班牙的前身。

不过，加泰罗尼亚的特别之处在于它有自己独特的语言——加泰罗尼亚语。由于地理位置和独立于西班牙主体部分的原因，加泰罗尼亚自与西班牙国家合并以来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行政制度、法律、金融、货币和经济政策。 1283年，加泰罗尼亚从阿拉贡王国获得自治权，700多年来，它一直作为“特区”存在于西班牙境内。所谓民族，就是“有共同语言、共同地域、共同经济生活、表现在共同心理文化上的共同心理素质”的共同体（斯大林语）。因此，各方面都必须相对独立的加泰罗尼亚，对整个西班牙产生了负面影响。民族归属感、共同体意识不强，这是可以理解的。

1701年，著名的“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英国、荷兰、法国的波旁王朝和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都卷入其中。加泰罗尼亚也开始了第一次独立运动。战争开始时，加泰罗尼亚宣誓效忠法国菲利普。但由于奥地利哈布斯堡王室提供的相对有利的条件，加泰罗尼亚加入了奥地利哈布斯堡王室的阵营，反对法国。这就是小国的坏处。加入错误的团队后，你别无选择。最终，腓力五世在法国的支持下笑到了最后，成为了西班牙国王。加泰罗尼亚也已成为欧洲列强鼓掌的政治重镇。 1713年，英国与法国签署《乌得勒支和约》，1714年，法国与奥地利签署《拉施塔特和约》。然而加泰罗尼亚对和约一无所知，因此独自对抗法国和西班牙联军。

1714年9月11日，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五世入侵巴塞罗那。这一天也被称为加泰罗尼亚的“国家灾难日”。独立战争失败后，加泰罗尼亚失去了自治地位，首次成为西班牙的一个省。所有相关的政治、法律和经济特权都被废除，加泰罗尼亚语言和加泰罗尼亚国旗也被禁止。

如果说第一次独立战争中加泰罗尼亚地区多少有些“自作自受”，那么20世纪的西班牙内战则是西班牙法西斯政权强加给加泰罗尼亚的苦难。 1931年西班牙爆发革命，西班牙第二共和国成立，国王阿方索十三世流亡，加泰罗尼亚也恢复了被剥夺200多年的自治权。 1935年10月，西班牙左翼团体由西班牙共产党、马克思主义工人党、工人联盟、巴斯克人、加泰罗尼亚人和无政府主义者组成人民阵线。人民阵线在选举前的政治主张包括：赦免被右翼政府关押的政治犯、为农业工人提供基本工资和限制工作时间、恢复宪法和建立自治区、实现公共机构和军队民主化，取缔法西斯和保皇派，减少税收和地租等。因此，人民阵线得到了工人、农民和小资产阶级人民的广泛支持，并赢得了1936年的选举。

然而，以佛朗哥为代表的右翼法西斯势力却不甘失败，在西班牙西南部发动骚乱。在英法等国的绥靖政策和德意法西斯的大力支持下，法西斯军队连战连胜，双方在加泰罗尼亚展开了决战。由于佛朗哥有德意军队的直接干预，在装备和军力上有很大优势，共和军只能接受苏联和第三国际的微薄援助。共和军虽然奋勇作战，给敌军人力和技术装备造成重大损失，但仍无力挽回。最终巴塞罗那沦陷，共和军主力尽失。然而共和国却失去了最后一个赖以生存的工业基础，只剩下其所控制的剩余地区。马德里周边地区和南部地区。

（白求恩、奥威尔、毕加索在西班牙内战中并肩作战）

佛朗哥上台后，加泰罗尼亚地区自治权再次被废除，加泰罗尼亚语再次被禁止。与此同时，加泰罗尼亚地区实施严厉的政治镇压。当时的政治领袖、工会领袖和知识分子大多被判处死刑或流放，无数无辜民众受到影响。佛朗哥统治的四十年间，西班牙全境实行严酷的法西斯独裁统治，加泰罗尼亚地区是加泰罗尼亚首府巴塞罗那与佛朗哥大本营马德里之间严重对峙的场景。冲突的种子就是从那个时候埋下的。直到1975年佛朗哥去世，西班牙国王胡安·卡洛斯在加泰罗尼亚现场直播演讲时，才突然从卡斯蒂利亚语改用了被禁了近40年的加泰罗尼亚语。这意味着西班牙政治风向再次转变，加泰罗尼亚地区再次恢复自治权。

对于当前的加泰罗尼亚独立运动，可以说有历史原因，也有现实因素。有政治仇恨，也有经济利益。可以说，新仇旧恨是一起计算的。这次加泰罗尼亚独立运动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论点”就是西班牙政府在利益分配上的不公平。

加泰罗尼亚是西班牙最早工业化的地区，至今仍然是最重要的经济中心。它反映了政治中心马德里，大致相当于上海到北京、纽约到华盛顿。从上图也可以看出，加泰罗尼亚的GDP远远领先于西班牙整体。加泰罗尼亚独立的支持者认为，加泰罗尼亚地区缴纳了大量税收，但得到中央政府的支持很少。据统计，2009年至2014年的五年间，居住在加泰罗尼亚的公民缴纳的税款占中央政府收入的19.5%，但他们只获得了西班牙政府14%的财政支持。加泰罗尼亚的税收和转移支付之间的年平均差距约为5%-8%。 2009年，加泰罗尼亚财政赤字占GDP的8.4%，相当于约164亿欧元，与这一差额基本持平。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许多民族主义者认为这是加泰罗尼亚没有受到公平对待的证据。他们认为，财政赤字意味着加泰罗尼亚的公共资本投资以及基础设施和服务设施的投资少于其他地区，这对加泰罗尼亚GDP的增长产生了负面影响。一些支持独立的学者认为，如果这一财政赤字减少到加泰罗尼亚GDP的5%，加泰罗尼亚的人均财富将增加35%至59%，这将使加泰罗尼亚亚洲人的收入超过欧元区平均水平。 （阿方索·乌迪亚，安娜·洛尔：《自治共同体财政平衡制度的可行性德国和加拿大模式在西班牙的应用研究》）

近年来，由于全球经济危机的蔓延，西班牙债务危机日益严重，加泰罗尼亚地区希望摆脱这一“包袱”。加之加泰罗尼亚当地经济发展并不理想，人们很自然地将一切不利原因归咎于“不独立”（其实这与香港有些类似）。今年9月11日（我们上面提到的加泰罗尼亚“国家灾难日”），超过200万人走上巴塞罗那街头。无论你从哪个维度来看，或者把这个数字与哪个国家或地区进行比较，它都是令人惊叹的；巴塞罗那每天组织的独立游行平均参与者人数在20万至30万之间。我们来比较一下这个数字。马丁·路德·金发表演讲《我有一个梦想》时的游行人数约为25万人，可见加泰罗尼亚独立的群众基础。

（二）“新时代”的独立

马克思有一句名言：“可以说，世界上一切伟大的历史事件和人物都会出现两次……第一次是悲剧，第二次是喜剧。”这句话可以用在无数场合。事实上，此前加泰罗尼亚的独立运动虽然不能称为悲剧，但称其为悲剧也不为过。然而，这场独立运动很可能会以喜剧结束。

宣布独立当晚，当地艺术家在巴塞罗那领事广场举办音乐会，众多重量级人物登台与民众同乐。

当我和朋友聊天的时候，我感叹现在时代真的变了。我们不要走得太远。就在几十年前，一个地区想要独立，就必须筑高墙、储存粮食；现在，一个地区想要独立，就必须筑高墙、储存粮食；全城戒严、宵禁；接管警察和军队，必要时组织民兵和武装人员；切断道路并在火车站和机场实行高度戒备；接管银行并没收黄金；外交上，一定要找到你的父亲，优先考虑美国和苏联这两条大腿。不寻求地缘大国的支持没关系，但如果不行，就必须寻求与自己国家敌对的邻国的支持……结果，看看加泰罗尼亚人现在的政府，好像宣布独立后就挂了，什么也没做。人们很惊讶。当然，你可以说这是时代的进步。现在，您不必打破头颅或冒生命危险去做任何事情。大家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唱着歌，很独立。 ———— 然而，他们真的独立吗？

毛主席曾说过：“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不是绘画刺绣，不能那么优雅，那么从容，温文尔雅，那么文质彬彬，礼节俭朴。革命就是暴动。”这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力行动。”同样，开始独立运动不仅仅是一种享受。你说时代进步了，人不流血就不会死，但你能独立成功吗？你真的把政治当作儿戏吗？例如，北爱尔兰寻求独立时，组织独立武装，实施爆炸袭击；即使巴斯克地区寻求独立，也多次制造恐怖袭击，甚至暗杀总理。加泰罗尼亚独立派甚至没有去找当地警察联合。 —— 加泰罗尼亚议会单方面宣布独立后，自治区警方要求当地17000名警察保持中立。

就在加泰罗尼亚宣布独立一小时后，西班牙参议院于10月27日通过决议，授权中央政府全面接管加泰罗尼亚自治区地方政府权力。西班牙首相马里亚诺·拉霍伊表示，加泰罗尼亚地区议会非法宣布独立是一种“犯罪”。他呼吁所有西班牙人保持冷静，并表示“加泰罗尼亚自治区将恢复法治”。拉霍伊当晚发表电视讲话，宣布罢免加泰罗尼亚自治区主席普伊格德蒙特，解散自治区议会，并宣布将于12月21日举行自治区选举。拉霍伊还宣布了其他强制措施，包括解职解雇所有加泰罗尼亚地区政府官员，解雇自治区警察局长，并关闭自治区驻外代表处。

第二天，西班牙检察官开始采取行动。西班牙国家检察官指控加泰罗尼亚领导人犯有叛乱、煽动叛乱和滥用公共资金等罪名，要求法官传唤加泰罗尼亚领导人出庭作证。报道指出，起诉的目标包括加泰罗尼亚地区政府官员，其中包括前加泰罗尼亚自治区主席普伊格德蒙特。主席卡尔斯·普伊格德蒙特（Carles Puigdemont）是——独立派领导人、独立公投的重要发起者、加泰罗尼亚独立的旗帜之一，在面临可能的指控时逃跑了：

比利时律师保罗·贝卡尔特透露，普伊格蒙特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贝卡尔特表示，他在处理西班牙巴斯克分裂分子的引渡和庇护事务方面拥有30年的经验，因此普伊格德蒙特找到了他。贝卡尔特拒绝对普伊格德蒙特可能申请政治庇护的报道发表评论。 “当他需要的时候，我会担任他的律师。目前我没有需要为他准备什么特殊材料。”

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位独立领导人只是想通过独立公投为自己赚取政治资本。如果他真的有理想信念，为加泰罗尼亚民族的独立而奋斗一生，他就不会表现得这么软弱。而且很有趣。估计他流亡后正打算获得政治迫害者的名声。他会不时接受媒体采访，高喊加泰罗尼亚独立的口号；全世界支持加拿大独立的人都在赚钱（反正加泰罗尼亚有钱人多，绝对是一门好生意）。康有为，你觉得我的计划好不好？至于支持独立的人，我在关于香港的文章中也提到了这一点，就是现在的年轻人确实是在这样的特权环境中长大的，他们真的不明白什么是政治，什么是斗争。如果用一些夸张的装饰来炫耀，迟早会被现实击碎。

就目前加泰罗尼亚独立的最大原因：税收和转移支付而言，支持独立的人显得非常天真。说白了，先富人不想领导后富人：为什么要支持落后地区？为什么我们要缴纳更多的税？你穷你还有道理吗？本质上，对经济问题的不满仍然依附于民族独立思潮。说白了，大家都对现状不满意，不愿意太深入地思考问题。 —— 肯定是西班牙对我们的剥削和压迫，所以我们独立吧。近年来，极右保守派和排外民粹势力大多遵循同样的套路：滥用民众对现实的不满。

为什么在税收问题上提出独立性要求是站不住脚的？这是因为西方基本上是按人征税，并不专门针对某个地区。加泰罗尼亚地区经济繁荣，富人众多，按照累进税率制度自然要承担更多的税收；由于巴塞罗那是西班牙经济的核心，大量国内外企业的总部都设在巴塞罗那。无论是按人均还是按公司征税，高其他地区的平均数值也是自然的。然而，加泰罗尼亚人民只关注向中央政府缴纳过多的税收，却没有看到大量企业总部设立在巴塞罗那所带来的经济刺激效应。他们更无法意识到，当他们脱离西班牙独立、脱离大市场时，他们更有可能失业。在欧盟的容纳下，无数国内和跨国企业总部搬离，这将对经济造成毁灭性影响。所以我说用经济作为借口是站不住脚的。你不妨说我们只是对西班牙不满意。西班牙已经操弄我们三百多年了，我们想要独立。这看起来更现实。

想要独立，首先要有实力。能够承受主权国家的军事压制，是最基本的要求。你们警察来了，接管了所有政府机构，那就是大事了。而如果你要得到国际社会足够的支持，却没有人认可你，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目前，国际社会根本不重视加泰罗尼亚。美国明确表示“加泰罗尼亚是西班牙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支持西班牙政府采取措施维护国家“力量和团结”。英国政府明确表示，英国“不承认、也永远不会承认”加泰罗尼亚单方面宣布独立。英国首相办公室发言人表示：“我们希望看到西班牙宪法得到尊重，民族团结得到维护。”法国总统马克龙表示，法国在西班牙的“唯一对话伙伴”是总理拉霍伊。他还强调，加泰罗尼亚局势是西班牙的“内部事务”。欧洲理事会主席图斯克首先对此表达了立场：“对于欧盟来说，一切都没有改变。西班牙仍然是我们唯一的对话者。”截至目前，欧盟各主要成员国均表示支持西班牙政府通过宪法维护国家统一的措施。

我国的态度就更耐人寻味了。我们一直是西方人民族主义双重标准的受害者。西藏问题、香港问题让我们感到厌恶，所以我们对这种事情一直只是袖手旁观，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当晚加泰罗尼亚首次宣布独立时，我国外交部发言人表示，“我相信西班牙人民能够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 通常会说出未说出的官方话语。但两天后，事实证明加泰罗尼亚独立将成为一场“喜剧”，所以我们就顺应形势，给了西班牙一个个人恩惠。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表示：“我们也支持西班牙政府维护国家统一的努力，‘为民族团结和领土完整所做的努力’——显然有立场偏好。”

就连资本市场也嘲笑加泰罗尼亚的独立。回想苏格兰独立公投，全球股市波动，英镑花了半个月才回升。此次，西班牙股市和欧元对加泰罗尼亚独立的反应大致可以用“稍僵、稍尊重”来形容。西班牙IBEX35指数盘中下跌逾2%，欧元跌破1.16。欧洲股市一度受西班牙股指拖累，涨幅收窄。不过，西班牙政府出台反制措施后，股市和欧元明显回升，西班牙十年期国债也止跌回升。可以说，此次加泰罗尼亚独立对资本市场的影响或许没有梅西联姻那么大。

(3) 足球与政治

此次加泰罗尼亚独立运动备受关注，与著名的巴塞罗那足球队有关。巴塞罗那足球队近十年来四次夺得欧冠冠军，而以巴塞罗那为球队的西班牙足球队则在2008年至2012年期间夺得了欧洲杯、世界杯、欧洲杯冠军。新王朝的建立，这是整个足球史上的光辉成就。巴塞罗那和西班牙足球队凭借优异的成绩和鲜明的风格吸引了世界各地大批球迷。因此，在这次独立事件中，巴萨是否还能留在西甲、加泰罗尼亚运动员能否加入西班牙足球队，都是人们非常热衷的问题。

（2010年南非世界杯决赛，西班牙首发11名球员中有7名来自巴萨，毫不夸张地说，巴萨构成了西班牙王朝的基石）

由于不少球迷支持主队，希望巴萨在这次独立事件中尽可能少受到影响，因此有球迷喊出了“足球与政治无关”、“体育应该远离政治”等口号。其实，这是一个美好的如意算盘。足球不仅与政治无关，甚至是政治的副产品。从根本上来说，竞技体育只是政治的副产品。我们最早的竞技体育是怎么产生的？除了宗教原因之外，古代奥运会的产生，是因为希腊几个城邦厌倦了战争，需要其他调解和调整的沟通渠道。竞技体育运动由此应运而生。竞技体育一直处于政治的阴影之下。以加泰罗尼亚独立为例。以巴萨影响力之大，又是这么一家旗帜性的俱乐部，这样的政治风波怎么可能“穿万花不碰叶”呢？巴塞罗那的支持者，以及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意识到，政治永远不会远离你，即使你想远离它。

第二届世界杯，墨索里尼利用外交和人身威胁，强行吸引了阿根廷蒙莱多·奥西、路易斯·蒙蒂、米歇尔·安德劳洛等球星。阿根廷队的核心球员几乎被淘汰。扫走。与此同时，墨索里尼政府对比赛的直接干预和直接裁判，也让每场足球比赛都变成了“古罗马角斗场”。最终意大利队获得了第二届和第三届世界杯冠军，但一直被诟病无法夺冠。 1954年世界杯，匈牙利队是当时所向无敌的球队，但丘吉尔赛前表示，一支“红队”无法夺走世界杯。结果，匈牙利队在比赛中受到了很多不公正的对待。小组赛，核心球员普斯卡什一次次被对手“伐木”般击倒。普斯卡什直到决赛才带伤上场，但仍然频频遭到西德队的残酷侵犯。比赛还剩一分钟时，匈牙利队2-3落后。匈牙利右翼托德从边路切入，将球传到远门柱。普斯卡什赶到，将球推过德国门将图雷克。请在下面输入。然而，威尔士边裁格里菲斯犹豫了大约一分钟，然后举起了边旗。进球被判越位，进球无效。就这样，德国队首次夺得了世界杯冠军。

从萨尔瓦多与洪都拉斯的“足球大战”，到阿根廷与秘鲁的“买粮得分”；从乒乓外交的“小球到大球”到马拉多纳的“上帝之手”为英国报仇；从希特勒希望通过奥运会奠定基础的“种族优越论”，到2002年韩国队在世界杯上的丑陋表现。体育从来没有远离过政治，也无法远离政治。政治。

现代足球的诞生是在英国工人阶级中诞生的。这是工人们下班后放松和娱乐的一种方式。既然工人阶级是现代足球之父，足球自然就打上了鲜明的阶级印记。当今的欧洲足球豪门很多都诞生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著名工业区，如英国的曼彻斯特、利物浦、纽卡斯尔；德国慕尼黑、多特蒙德（位于著名的鲁尔工业区）；意大利米兰、都灵。巴塞罗那也是西班牙最早的工业化城市。

正是由于足球运动鲜明的阶级特征，很多足球明星即使是亿万富翁，但他们仍然是左翼分子或者左翼同情者。这是由他们的阶级出身决定的。最著名的左翼人物是足球冠军马拉多纳和曼联功勋教练弗格森爵士。马拉多纳与卡斯特罗、查韦斯的密切关系世人皆知，恶搞美国总统也是他日常的一部分。至于弗格森，他是坚定的反自由主义者。他年轻时曾多次表达过对苏联的同情。撒切尔去世后，他带领整个英国足球界拒绝在比赛前为撒切尔默哀。在撒切尔去世后的几场比赛中，曼联和利物浦的主场每隔几分钟就会爆发出欢呼声，因为撒切尔政府对工人阶级犯下的罪行从未被忘记。 —— 这恐怕也是曼联和利物浦成为死敌的原因。首次“协同作战”表明，无论足球场上你死我活，政治利益仍然高于一切。

许多著名的城市德比和国家德比都带有鲜明的阶级色彩。比如阿根廷最著名的两支球队，——河床队和博卡青年队：博卡区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重要港口，因此聚集了很多码头工人，久而久之就成为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中心。贫民窟地区；河床队成立于拥有大量工薪阶层人口基数的博卡区，但为了球队的发展迁入了富裕的努涅斯区。因此，博卡区球迷将河床视为叛徒。随着阿根廷经济日益低迷，贫富差距越来越大，阶级矛盾在球场上得到了最充分的释放。每逢阿根廷德比，难免会爆发严重的球迷冲突。即使客队球员踢角球或掷界外球，也需要警察用防爆盾牌保护，以免被球迷投掷的碎片击中。

再比如曼彻斯特的曼联队，是平民和工人的主队；而曼城队在曼彻斯特的球迷则多为中产阶级和富人。这就是为什么曼城和曼联两支球队的主场气氛如此不同的原因。曼城主场的安静和沉闷长期以来一直是一个谜。另据了解，近年来中东富豪接手球队，球队成绩大幅提升。

（分别为曼城主场和曼联主场）

巴塞罗那与皇马之间的西班牙德比是近年来最受关注的德比。这其中的政治因素也是不言而喻的：当一个要求独立、自由的城市遇到一个名字里带有“王”字的城市时，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需卷起袖子即可开始。巴塞罗那足球队已经成为寻求独立的加泰罗尼亚当地人最大的精神寄托。其实想一想就可以明白，如果你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不成为旗帜是不可能的，哪怕是被迫成为旗帜也是不可能的。在巴塞罗那的比赛中，到处都是独立旗帜和对西班牙国歌的嘘声。巴萨无论主动还是被动，都永远无法脱离政治。

当然，我们也必须看到，随着资本的涌入和商业化的不断成功，足球的根源离工人阶级越来越远。曾经与工人运动密不可分的当地足球俱乐部都有着奋斗的历史，左翼色彩已经成为不同文化的“朋克”展示。左翼球员在当今的足球世界中逐渐被孤立。例如，意大利年轻球员卢卡雷利毫不掩饰自己对共产主义思想的支持，但在代表意大利U21国家队的一场比赛中进球后，展示了一件印有切·格瓦拉的T恤，此举也导致他被列入意大利国家队黑名单。足球界左翼运动的困境实际上是世界左翼运动困境的一个缩影。

除了足球之外，体育运动的各个方面都受到影响。 2010年7月28日，加泰罗尼亚议会通过一项禁止斗牛的决议。在动物保护组织欢呼雀跃的同时，马德里政界人士敏感地意识到，此举“与虐待动物无关，只是为了切断与西班牙文化的象征性关系”。再说一遍，竞技体育最初只有一个父亲，那就是政治；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时代的进步，现代体育有了第二个父亲：资本。商业化的成功也许会让我们普通人忘记政治的无孔不入的影响，但那个原父只会保持沉默，却永远不会消失。也许有一天他会出来教你如何做一个好人，没有人能活下来。不要让任何事情发生偶然性。

（四）新时代新问题

那么又回到了我们一直在讨论的问题。面对新时代新形势，我们必须走新道路。当你以为独立运动上街、投票、开演唱会就万事大吉时，现实世界永远不会给你积极的反馈。独立运动所面临的“娱乐、轻浮、无成败”，在革命运动中也普遍存在。这也是我刚才讲的左翼运动蛰伏四十年的一个重要原因。